大爆炸篇(十二)


小说:奥特曼之贝利亚的自叙  作者:酒渡令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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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在瞎想什么啊。
  “贝利亚。”
  “嗯。”他没有转身。
  “别不理我。”
  贝利亚笑了笑。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原计划。”
  “不行。”雷布朗多一只手扶上工作台。“绝对不行。”
  “我会帮你找新的宿主。”
  “那也不行。”
  “为什么?”
  “就是不行。”
  “那你想怎样?”
  “贝利亚,邪恶是种信仰。”雷布朗多道。“当你决定站在这里,他就成为了你,你也就成为了他。黑暗不可泯灭,他需要更多的空间,你必不可少。”
  他耸耸肩。
  “你会死的。”
  “那又怎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贝利亚的语气像在开玩笑,“我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不,贝利亚,你听着,这次不一样。”雷布朗多顿了顿,“这不是童话,这次所有的人都会死。”
  “敢不敢打个赌?”
  “如果赌注是兵权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爽快点。”他猛地一锤雷布朗多胸口,“如果我赢了,你就告诉我一切。”
  “成交。”
  “话说……”贝利亚犹豫着开口,“你肯定不是来劝我取消原计划的,对吧?”
  “聪明。”雷布朗多打个响指,“巴尔坦星人又要造反了,不去镇镇?”
  “那群小龙虾?”
  “小龙……”雷布朗多噗嗤一下笑出声,“对,就是小龙虾。”
  “清蒸还是爆炒?”他甩了甩手,“这种关头还他妈出差错,真是给我面子。”
  贝利亚拎起披风搭在肩上,大步跨了出去。
  “斯莱,给我个小队伍,七八个洛普斯就可以。”
  “是……陛下您要出游吗?”
  “恩,吃个小龙虾。”
  “哦哦,陛下确实该缓解下压力……吃什么?”
  “小,龙,虾。”
  “哦哦……”斯莱打了个冷战,眼前贝利亚的眼神有点让他不舒服,像是虐待动物的小孩,眼睛一眨都不眨,冷漠的如同冻土。
  【异次元通道开启,是否立即传送至巴尔坦星球?】
  “是。”
  【传送中】
  【传送完成。祝您愉快。】
  “开始。”
  贝利亚饶有兴趣的看着洛普斯开始杀戮。
  绝望的眼神,死亡的味道……
  头镖穿过无数人的身体,爆炸声此起彼伏。
  他抓起一只巴尔坦,手拧着脖颈猛地一扯。
  血液溅在他的脸上,他舔了舔嘴唇。
  铁锈的味道。酸,咸,甜。
  甜的。
  一丝贪婪闪过他的眼睛。
  “甜的……”
  贝利亚肆意的吸食着。
  “贝利亚!停手!”
  好甜……
  “贝利亚!”
  好甜……好甜……好甜……
  “贝利亚---”
  直到一只巴尔坦身体整个都瘪下去,他才抬起头。
  眼上,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雷布朗多站在他面前,想在看个怪物。
  “我想起来了……是他们,是他们对吧?”
  雷布朗多咬了咬牙,点点头。
  “巴尔坦烧死了你的家人。”
  “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
  轰!
  激光燃起的火焰吞噬着巴尔坦星球,到处都是尖叫和哭喊。
  一个孩子跑过贝利亚面前,被洛普斯一道激光打死。
  头颅滚落在他面前。
  那眼神和他曾经看着家人被烧毁时一模一样。
  惊恐,愤怒,呆滞,哀伤,怨恨。
  但是贝利亚无动于衷。
  “真好。我找到了。”
  “恩。”雷布朗多转身看着这一切,“你做的很好。”
  贝利亚没说话。他往前疾走两步,一个纵身飞上了一幢燃烧着的巨大建筑。
  “去死吧。”
  “去死吧!!”
  “去死吧---”
  他叫嚣着。盖没了一切嘈杂。
  猛然间,天地失去了一切声响,只剩下了黑白两色。黑是沉寂,白是灵动。灰色交相呼应着,在他的眼中窜来窜去。
  燃烧的火焰开始变得缓慢,洛普斯的慢动作矫健而明锐,一眼可以看破。
  巴尔坦愚笨而缓慢的移动着。
  贝利亚站在高处,仿佛天地只剩下他一人。
  孤独的,一个人。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呵。不存在的。
  “回家吧。”雷布朗多对他说。
  黑白画面粉碎,眼前洛普斯已经整齐划一的列队准备返回了。
  巴尔坦星球上,一只巴尔坦也没有了。
  火焰被突如其来的暴雨吓得不再肆虐,很快成了一摊硝烟。
  一眼望不到边的废墟。
  “你们先走,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雷布朗多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贝利亚一个人坐在荒凉的星球上,风吹的他的高领如同翩飞的鸟。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分钟?一小时?
  总之,当沙福林牵着那只庞然大物出现在他面前不到两百米时,他才意识到刚才几近半昏迷的昏睡状态。
  “喂。”
  贝利亚抬起头,正想搭话,猛地讲刚想说出口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沙福林身边——几乎和扎基一样高,瞪着兴奋的眼睛看着他的——雷鸟,正抖动着宝蓝色的羽毛,要不是扎基手上的链子束缚,几乎已经冲了过来。
  “雷鸟……”好半天,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沙福林点点头。“雷鸟之王。”他纠正道。
  “你是怎么找到它的?”贝利亚有些语无伦次,但完全隐藏不住他内心的兴奋。
  沙福林没回答,松开锁链。
  雷鸟谨慎的试探着,巨大的喙使得它的头颅显得十分沉重。它嗅闻着地上的尸体,透满铁锈味的鲜血气息,忽然间它点点头,一步步走向贝利亚。
  贝利亚也缓缓走向他。
  沙福林屏住了呼吸。
  一人一鸟很快距离只剩下了两米,两个戛然不同的生物仿佛在内心产生了某种共鸣,既不打破两米,也不迈远一步。
  空气中只剩下了寂静。
  猛然间,雷鸟短促的鸣叫一声,天上立刻集满了灰腾腾的乌云。那鸣叫夹杂着兴奋,如同一个孩子好不容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玩具。
  它伸出黏糊糊的舌头,舔净了贝利亚嘴边残余的血迹。随后雷鸟满足的扬了扬翅膀,蹲坐在他的脚边。
  “我想它总算找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沙福林带点惋惜的语气。
  贝利亚跨上雷鸟羽翼间略显柔软的背部。
  “抓紧它。”沙福林说,“很稳,就像骑在闪电上一样。”
  雷鸟猛地一拍翅膀,窜上乌云密集的天空。
  “还真被你赌赢了。”他不甘的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你个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有把握。”
  “那是自然。”一个声音从身后的岩石后传来,“普通雷鸟的脑叶中含有鹰之石,它可以复活死者,但雷鸟一旦失去了鹰之石就会死亡,而雷鸟之王则含有两个,也就是说,它有一颗可以贡献给主人,然后变为普通的黑色雷鸟继续生存。”
  “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雷鸟之王绝对会选择他?”
  “它是我的坐骑。”贝洛尔完全从阴影中走出,不无沮丧的说,“它从来没有顺从过任何人,而贝利亚出生时它却出奇的安静。”
  “只是这样?”
  “嗯哼。”
  “好吧……”沙福林耸耸肩,“那么下一步?”
  “等。”
  “什么?”
  “等。”
  另一边。
  雷鸟扇动着巨翅,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串雷声。
  “你叫什么?”贝利亚拽紧雷鸟的羽翼,狂风几乎吞没了他的声音。
  【什么?】有个声音在雷声中炸响。
  【你叫什么?】贝利亚说了一句,但他的嘴唇没有挪动。
  【我的名字……】那个声音犹豫了一下。【洛奇。】
  “漂亮。”贝利亚感慨道。
  【恩?】
  “没什么。很美的名字……我们去哪儿?”
  【去你该去的地方。】
  翅膀划过云层,风暴在贝利亚的脚下聚集再疏散。
  那感觉,真的像骑在闪电上一样。
  宇宙大爆炸倒计时: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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