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云曦眼神错愕地看向面前俊雅无双的面孔，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是在一起，就是永远不见。
果然和他说的一样，霸道残忍，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她垂下的双手无意识地拧成结，就像此刻仓皇混乱的内心。
离开哥哥，她做得到吗？
将云曦慌乱的样子看在眼底，沐景玄微微一笑，低下头，在那嫣红若滴的软唇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微微移开，同那双清澈的杏眼对视，
“所以，你会怎么选？”
云曦闻言一颤，声音沙哑地开口：
“你希望我怎么选？”
“我自是希望……”沐景玄勾唇一笑，笑容魅惑而自信，抬手扶在少女后脑，
“你永远在我身边。”
云曦没有回答他，安静木然地看着前方，仿佛一尊精致绝美的陶瓷娃娃，眉宇间漂浮着挣扎。
沐景玄看的眼神一深，按住她的后脑，又一次吻了下去。柔软的唇被含住，辗转、缠绵，甚至还撬开少女闭合的牙关，探了进去。
云曦一慌，伸手就要挣脱，他却在这时忽然停了下来。
沐景玄微微后移露出水亮的黑眸凝视着她，仿佛在给最后选择的机会。
拒绝，亦或者顺服。
她该怎么办？
云曦心乱如麻，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晶莹的泪珠顺着雪白的脸颊滑落，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沐景玄饶是看得心疼，却还是狠下心，没有去安慰她。
“所以，你的回答是什么？”
她的答案……
云曦抬起头，如烟的杏眼看向面前清月皎皎的男子，看着他黑眸中闪烁着沉静坚定势在必得的光芒。
她心头一片兵荒马乱，千言万语欲说，却又无从开口。
她其实无比胆小懦弱，她不敢开口问哥哥，如果有一天，他心爱的姑娘出现了，她们成亲生子，到那个时候，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被留下的人永远是最可怜的，所以她宁愿先一步离开，也不愿终有一天被哥哥丢在身后。
“我，我不知道。”云曦低声说着，移开了视线，她的为难又有谁知道呢？
“你不知道？”沐景玄脸色一沉，身上气势瞬间凛冽起来。
“你怎么会不知道……”
“吁——”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勒马声响起，疾驰的马车瞬间停了下来，车厢一个剧烈的颠簸，云曦一个不稳，便扑到了哥哥怀中。
沐景玄也随之颠簸差点摔倒，但扶住了边上小桌，勉强稳住了身形，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扶住了怀中小人。
“你有没有事？”他低声问着。
云曦摇摇头，把脸埋到他胸前，不肯起来，直接耍起赖来了。
沐景玄看的眉头微皱，却没有再逼她。
黑眸闪过摄人的光芒，沉声朝车外问道：
“发生了何事？”
车外安静了一会儿，才响起有些犹豫的男声：
“爷，飞羽回来了。”
飞羽回来了？
原本打算装会死的云曦闻言也忍不住从哥哥怀中抬起头来，眼底有些惊讶。
沐景玄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哼了哼，不做评价。
“叫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