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宁王差点没被自己皇兄的话气笑了。
和他没关系？
“皇兄不要忘了云曦除了是你亲妹，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宁王眼神冷冷，语气略重。
“就算你再不满，这一事实也是不可抹灭的！”
他的态度让沐景玄的眼神沉了沉，他说的没错，他确实有些不满。
云曦是他的，这个外人又凭什么说这些？
顿了顿了，沐景玄没有发火，而是用一种有些奇异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知道宁王被那阴沉的凤眸盯得浑身不侄自在了，问他到底在看什么。
沐景玄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在看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大脸认为你能替云曦说话。”
宁王被他的态度激起了一丝火气，那张俊秀的脸也阴沉了下来。
“我是她的兄长，我有权利也有义务阻止居心不良的……”
“你不是。”
一句冷漠的话出现打断了他的义正言辞，沐景玄淡漠地开口：
“她也不是你的妹妹，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宁王只愣了一下，一双剑眉就狠狠皱了起来：
“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就……”
“云曦不是我母妃所生。”
宁王的话戛然而止了，转化为一句充满惊诧的：“啥？”
看着那张俊秀文雅的面孔难得露出滑稽的面容，沐景玄却没有太多兴趣欣赏。
长翘的睫毛微微闪动，曜黑的眼眸朝远处云雾笼罩的山峦投出深远的一瞥。
他淡漠地启唇，将母妃当年狸猫换太子的事告诉了宁王。
“竟然会是这样……”
即使冷静如宁王，听到这件事也被吓了一跳。
就算当时年纪小，可是关于生产云曦的时候珍妃娘娘难产了一天一夜的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却没想到，那只不过是为了方便调换而已。
“云曦知道这件事吗？你和她不是……”
话没有说完，两人却已经心照不宣。
沐景玄给了他冷冷的一眼：“你觉得她知道吗？”
宁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想了想了。
以云曦的个性，如果让她知道了真相，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坦然。
忽然想起来什么，宁王眼神一凛，有些气冲冲的开口：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一直隐瞒下去，和她做一辈子的兄妹？”
宁王闭嘴了，可他的眼神却明确地说明，自家皇兄猜的没错，
他就是这个意思。
“你明知道这样对她是最好的，”
他有些涩涩地开口。
这件事一旦公开，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先不说云曦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恐怕父皇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被欺骗，那么后果……
“可是对我不好。”
沐景玄收回视线，声音也平静了许多。
“什么？”
宁王皱起了眉：“什么不好？”
直到这时候，沐景玄的目光才慢慢放到了他身上：
“你难道忘了？我说，我要娶她。”
宁王困惑的表情瞬间转为震惊，眼睛瞪得斗大，盯着面前的人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我以为你说这话只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