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曾经

　　杨淮的妈妈看着他哭泪匣一下子打开了，她抱着杨淮哽咽：“小淮，妈妈对不起你，你别怪妈妈狠心……妈妈也不想这样的……”
　　杨淮当时小，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只是格外懂事地回抱住她：“没事，妈妈你别哭。”
　　“……”杨淮妈妈哭得更狠，把杨淮往怀里使劲搂，为了维持当时温情的气氛，杨淮还是费力地继续抱着她。
　　麻痹，要喘不过气了……
　　好在这时杨淮妈妈松开了他，扯了扯梨花带雨的脸，露出一个乱七八糟的笑：“来，小淮，我们吃蛋糕。”
　　“嗯。”他点头，忍住想要呕出来的欲望，装着满脸期待。
　　杨淮妈妈细心地切着，把蛋糕最上面的那块写字“杨淮生日快乐”的白巧克力拿下来，插在了一块蛋糕上。
　　她用叉子插起一小块，递到杨淮嘴边，开心地说：“张嘴，妈妈喂。”
　　杨淮默默咽了口唾沫，在心里为自己点蜡。
　　……我现在不想维持温情了还来得及吗？
　　他闭上眼，颤颤巍巍地张开嘴，心里做好了要一口吞下那块黑不拉几的玩意儿的打算。
　　——“咚！！”
　　“艹，谁他妈在这儿？！”
　　杨淮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眼睛一下子睁开蹦得八丈远。
　　云凤也被吓了一跳，端着蛋糕盘子的手一抖，差点掉在地上。
　　她惊慌地扭过头，看见有个男人提着瓶啤酒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
　　杨淮脸一下子沉了。
　　又是这个狗男人。
　　杨建醉醺醺的，揉揉眼看清眼前的两个人后，扯了个酒嗝，冷笑：“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啊，吃里扒外的荡.妇。怎么，还知道回来？”
　　“……”云凤眼眶还红着，听他这么一嘲讽眼泪又溢了出来，她瞪着面前的人，喊到：“杨建你嘴巴干净点！孩子在这！”
　　“孩子个屁！那他妈是我儿子，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云凤张开嘴，胸口气得上下起伏，哑口了半天，吼：“杨建你能不能别这么贱！！”
　　杨建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两声，一把将手里的啤酒瓶使劲砸到地上。
　　“啊——！！”
　　玻璃飞溅，云凤吓得尖叫了一声。
　　他冲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满口酒气，活似一个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我他妈不贱我能叫杨建？！！”
　　“……”我日。
　　杨淮不爽地皱了皱眉，默默上了楼。
　　纵使自己再想帮云凤，也无能为力。自己就是个弱鸡，待会儿杨建火一上来，指不定使劲一掐自己也玩完了。
　　他用座机拨了110，很熟练地告诉自己的地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下面的吵闹声还在继续，甚至越闹越大。
　　杨淮一个人缩在自己房间的角落，用自己小小的手用力捂住耳朵，眼泪不受控制地就落了下来。
　　连这份来之不易的欢喜，都只是一半的。
　　……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心里沉甸甸的。
　　杨淮眨眨酸涩的双眼，很困，但又睡不着。
　　脑海里一直涌现着曾经那些画面，挥都挥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