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相当于又上了一天班

　　陈潇在坡上跳下来，稳稳站在矶石上：“钓多少了。”
　　陈湛指了指箱子：“自己看。”
　　陈潇打开箱子，鼓着脸腮：“有三条石斑鱼，为什么不养起来。活的老虎斑，很贵的。”
　　“留着晚上吃的。看你瘦成营养不良小土豆了，给你补补身子。”陈湛说着，浮漂动了两下，又是双飞白碗仔。
　　白碗仔是那种长不大的鱼。最大的白碗仔，估摸着也就是半斤左右。或许也有1斤以上的，但极少极少。
　　常见的白碗仔一两左右，大一些群体也就是二三两。
　　这个群体就是二三两的个体。
　　“好多鱼，我想拿去卖了。”陈潇说。
　　“留着自己吃吧。”陈湛道。
　　“嗯……也好。”
　　现在六点过了，拿到镇上摆摊不好卖，卖给海鲜餐厅的话，价格又特别低。
　　“冰鲜老虎斑是多少钱1斤？”陈湛继续捏饵料，问。
　　“冰鲜五十元左右。”陈潇道。
　　他们这是海边，又在渔港小镇，海鲜价格比城里面便宜很多。
　　老虎斑在他们这个地方，冰鲜价格能到五十元左右，算是很不错了。
　　陈潇也捏了饵料，然后将鱼钩甩下去，她甩的远，红色浮球在海面随波摆动。
　　陈湛坐着十几秒，浮球又动了，拉上来一条白碗仔。
　　“白碗仔太多了，吃不完。”陈潇说。
　　陈湛‘嗯’了一声，解开鱼钩，将手上的白碗仔丢了下去。这条白碗仔太小。
　　箱子里三条石斑鱼，十几条石九公，差不多二十条白碗仔。期间还钓上来几条黑黄鱼和别的杂鱼，陈湛没要，丢回了海里。
　　黑黄鱼是一种珊瑚鱼，身上有黑色和黄色条纹，是一种小型鱼。
　　矶钓，能钓上来的鱼，种类挺多的。
　　陈湛正准备收鱼钩，陈潇那边中鱼了，就见她神色凝重：“大鱼。”
　　“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溜。”陈潇说。
　　陈湛喜欢钓鱼。
　　过年回来的时候，陈潇都会陪着陈湛出来钓鱼，虽然有一年多没有钓过鱼了，还是会操作的。
　　陈潇中的那条鱼力气大，或者说陈潇的力气太小，站在矶石上，陈潇脸蛋都涨红了，鱼还没有溜出来。
　　陈湛都把渔具包收拾好了：“能不能行啊，再溜下去，鱼要跑了。”
　　“马上就要起来了。”陈潇说：“会不会是十几斤的大石斑。”
　　“你就想嘛。”陈湛笑着道：“下面的鱼，估摸着也就是六七斤。而且绝不是石斑。”
　　“你咋知道不是石斑鱼。”
　　“经验。”
　　十米之内，陈湛都‘看到’了。应该是一条章红鱼，七八斤的样子。
　　陈潇费了一些力气，好不容易将鱼拉出水面，陈湛拿着抄网抄上来，品相不错的章红。
　　“章红。”陈潇嘿嘿笑道。
　　“拿去卖？”陈湛皱着眉，问。
　　陈潇‘嗯嗯’的点头。
　　陈湛点点头，章红鱼那玩意就刺身好吃，可陈湛不喜欢刺身。打开陈潇的小鱼箱，陈湛将冰冻矿泉水放小箱子里面，然后放入章红鱼，再将那条两斤左右石斑鱼放了进去，跟着挑选了一些大的石九公，白碗仔。
　　留下的也很多，够他们一家吃的。
　　将东西搬回车上，回到家：“我在家做饭，你去卖鱼。”
　　“要的。”陈潇高兴的道。
　　看着陈潇兴奋的模样，陈湛笑着摇了摇头，将鱼获搬回家……
　　有两条1斤多点石斑鱼，陈湛刮干净鱼鳞先腌制起来，等着爸妈他们回来后清蒸石斑鱼。
　　石九公，先是准备煮豆腐鱼汤的，现在有白碗仔了。白碗仔煮出的鱼塘不说比石九公鱼汤更鲜美，也是各有千秋。
　　白碗仔肉嫩的很，但肉很多，鱼刺却特别多。白碗仔煮汤基本上就只喝汤。
　　镇口。
　　陈湛爸妈将椰子摊位摆在了这里，陈潇过来的时候，爸妈他们正准备收摊了。
　　“爸，妈。”陈潇开车过来，喊道。
　　“咋又来了。”陈爸笑着问。
　　“又钓到鱼了，先和我去卖鱼，回来再收拾摊位。”
　　陈爸过去看了鱼箱：“嚯，收获不小嘛。”
　　“章红鱼多少钱1斤。”陈潇问。
　　“十几二十几块钱吧。”陈爸指了指副驾驶，他去了驾驶位。
　　“章红鱼才十几块钱1斤？”陈潇疑问。
　　“现在都傍晚了。如果是早上钓到这么大的章红鱼，拿到鱼贩子那里都能卖到三四十元1斤。现在，十几块钱1斤不知道有没有人要。”
　　梅湾镇位置偏僻了，本地市场有限。就开海后，这边捕的鱼获，大多数卖给贩子，然后再由贩子将鱼获卖到不同地方。
　　镇上大的酒店都没有，不过有很多民宿，旅馆。
　　梅湾镇还是有游客的，镇上有夜市一条街，这些鱼获都可以卖去夜市街的海鲜店。
　　夜市街的海鲜冷冷清清，傍晚过来卖鱼，价格便宜得很。
　　章红鱼，25元1斤，这条章红鱼挺肥的，做刺身，顶呱呱的那种。7.6斤。
　　石九公，20元1斤，3.3斤。
　　白碗仔，12元1斤，4.7斤。
　　总共卖了312元，还不错，相当于又上了一天多班。
　　章红鱼主要就是用来做刺身，越新鲜越好。现在傍晚了，没有直接的发货渠道，卖到25元1斤就不错了。
　　卖了鱼，海鲜店还送了他们两块豆腐。
　　陈湛在做晚饭，红烧石九公。这道菜刚做好，陈潇就开着车子回来。
　　“卖了多少钱。”陈湛问。
　　“三百块。”陈潇抿着嘴，说：“章红鱼才25元1斤。”
　　“这么便宜？”
　　章红鱼看大小，比较大比较肥的章红鱼，价格是很贵的。这种鱼主要就做刺身……
　　用来做刺身的鱼，好像就没有便宜的。
　　陈湛以前跟老爸出海捕鱼经常抓到章红，在港口卖给鱼贩子，瘦的小的章红鱼，不怎么值钱，几块十几块1斤。但是五斤以上肥一些的，基本都要三四十元1斤。
　　“时间晚了。听老爸说，如果是早上的话，章红鱼能卖到五六十元1斤。”陈潇道：“我们明天早点起来钓鱼。”
　　“好哇。”陈湛笑着道，开始热锅倒油……油热，下入白碗仔，煎到两面焦黄，然后下入开水，跟着将豆腐一起放下去，再切几块生姜片，放一些胡椒粉，盖上锅盖……
　　“爸妈要回来不。”陈湛看了看大铝锅，里面水已经烧开了。
　　“要回来了。”
　　陈湛将装盘的石斑鱼放进去，盖上锅盖，跟着去拔了香葱回来。